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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、他和她有一腿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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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、他和她有一腿?!

◎  就這樣,魚冬禧和張朵朵莫名其妙地建立起一種很新的羈絆,故事的開……◎

就這樣,魚冬禧和張朵朵莫名其妙地建立起一種很新的羈絆,故事的開始很匪夷所思,圍觀了全程的秋綏捂住眼睛。

頭疼。

魚冬禧和張朵朵一見如故,當晚就拜了把子,當然,現代社會,不搞歃血為盟那一套了,簡單來了幾句同年同月同日生、同年同月同日死就夠了。

話音剛落,魚冬禧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。

“同年同月同日死這句不要了,我都死透了,你還能活,活著總比死了強吧。”魚冬禧表情凝重。

秋綏看向魚冬禧,張朵朵笑了笑,道:“其實死人和活人的界限沒有那麽分明,就像在今天之前,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和一個去世的女孩子成為好朋友。”

張朵朵在不笑的時候,看起來很高冷,她臉蛋清純,身材火辣,面無表情的時候,就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,完全是個禦姐。

酒足飯飽以後,張朵朵和魚冬禧勾肩搭背地走出店,臨末了,還和路過的每一個人打了招呼。

兩個酒鬼湊在一起,真是苦了秋綏,但是秋綏本人倒是任勞任怨。

幾人現在雖然化作實體,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還是盡量不要去公共場所,尤其是張朵朵,現在沒人知道她的□□到底怎麽了。

好在,在這個城市裏,有地府的房子在。

魚冬禧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時,嘴上還哼唧著什麽,秋綏湊近去聽,魚冬禧反倒不說了。

“是不是渴了?”秋綏很有耐心地問著魚冬禧。

魚冬禧拉住秋綏的手,將秋綏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,像小貓一樣親昵的蹭著。

每次魚冬禧喝完酒,都會格外黏人。

這一次,秋綏聽到魚冬禧說的是什麽了。

她說:“秋綏,你別走。”

說完,魚冬禧的眼角劃出一道淚痕。

秋綏只覺得心臟仿佛遭受重重一擊,看著魚冬禧,他突然想起了在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,隱隱約約間,他似乎看到了魚冬禧的身影,只是那道身影背對著自己,他很想大喊一聲,讓魚冬禧轉過身看自己一眼,哪怕只有一眼。

可他還是沒有喊出來,愛意克制了欲望,如果兩人之間一定要有一個受苦的人,那就讓他來受這份苦吧。

秋綏嘆了口氣,拉起被子,蓋住魚冬禧的肚子。

“好好睡一覺吧,晚安。”

晚安,秋綏。

秋綏關上房門的同時,魚冬禧睜開眼睛,眼神清明。

面對秋綏,魚冬禧的心情始終很覆雜,一方面,他是自己成長道路上的戰友,一直陪伴著自己,沒有秋綏,就不會有魚冬禧,可另一方面,秋綏曾經對自己的傷害也是實打實的,到現在,她都沒辦法完全相信秋綏。

她相信真愛與真心,同時,她也知道真心向來瞬息萬變。

過去近二十年的陪伴,成了秋綏的免死令牌,可是只有魚冬禧心裏清楚,免死過後,就是心死。

只不過死心的那個人是自己。

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執意要邁過友情的界限,或許現在兩人依舊是親密無間的家人,任何一種感情只要變質成愛情,就會變得面目可憎。

貌似無一例外。

……

第二天一早,魚冬禧醒來的時候,天色竟然還沒亮,她以為自己喝醉以後,會睡個半死。

魚冬禧望著雪白的天花板,開始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。

現在想來,自己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睡過懶覺了。

人果然是會變的。

前段時間,魚冬禧放下了戒備心,一晚的時間,她想了很多,也反思了很多,自己現在和秋綏的關系很好,只要保持現狀就夠了,做朋友吧,不要再邁過那道坎了。

推開門,魚冬禧看到秋綏站在廚房裏,穿著一身灰色的居家服,手上拿著勺子熬湯,肩膀夾住電話,壓低聲音在和對面的人說什麽。

秋綏擡起頭,看到魚冬禧,拿下手機,道:“是不是我打電話的聲音太大了?”

魚冬禧搖搖頭,道:“沒有,是我自己醒來的。”

秋綏怔楞片刻,看著魚冬禧的表情,良久,才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?”

聞言,魚冬禧覺得有點好笑,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,秋綏開始變得畏手畏腳?

“你做錯什麽了?”魚冬禧笑著反問道,“你這是怎麽了,你從前沒這麽膽小啊。”

“我不是膽小,只是……我怕我無意間傷害到你,你憋在心裏不和我說。”秋綏認真地看著魚冬禧,將心底的恐懼吐露出來。

“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,如果你有哪句話讓我不滿意了,我肯定告訴你。”魚冬禧聳聳肩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
秋綏這次是徹底楞住了,他怔楞地看著魚冬禧滿不在乎的樣子,半晌後,秋綏將勺子扔進鍋裏,絲毫不在意熱湯濺在自己身上。

秋綏的眼眶倏地就紅了,他嘴角掛起個嘲諷似的笑容,道:“誰要和你做朋友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你連朋友都不想做了?那好聚好散總能做到吧。”魚冬禧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笑容,現在,魚冬禧只有一個想法,激怒對方,讓對方難過,只要對方比自己更難過,那她就不算輸。

“好聚好散?”秋綏一字一頓地重覆這四個字,“你想和我好聚好散?你想得美,下輩子吧,咱倆之間不可能好聚好散。”

秋綏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嚇人,這樣滿是攻擊的態度,他只對對手、死敵露出來過,魚冬禧只覺得刺眼,他們終究還是撕破臉皮,走到這一步。

“秋綏,我不想和你吵架,從見面的第一天起,我就盡可能讓自己不帶有任何偏見的去看你,可是你知道嘛,就算我在心底再怎麽為你找補,那些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,現在我想明白了,本質上,你是個男的,我沒必要神化你,更沒必要洗腦自己,讓我自己認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。”魚冬禧說完,只覺得心底積壓了很久的一口惡氣出來了。

又痛又爽,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種感覺更強烈。

都痛苦吧,都別快樂,現在,她只想拉著所有人一起入地獄。

“你為什麽會這麽想,是不是張朵朵又和你說了什麽?”昨晚,秋綏圍觀了全程,其實他心底一直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,那種感覺在昨晚達到了極點,只是他沒想到,矛盾竟然會在現在爆發,甚至算不上有什麽契機。

“和她無關,我只是受夠你了。”魚冬禧直視著秋綏的眼睛,秋綏隱藏在眼底的情緒,全部都被她窺探到。

那些難過,那些不舍,那些不甘,到底是真還是假,男人的演技太好了,魚冬禧現在都不知道,到底什麽是真,什麽又是假。

“你說,你受夠我了?”秋綏只覺得當心一劍,那感覺讓他生不如死,他喉間哽咽,每一句話都是從喉嚨裏硬生生擠出來的,“冬禧啊,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?”

這一次,秋綏是真的沒辦法了。

其實他一直都明白,當年的事情不僅刺痛著魚冬禧,同樣也刺痛著他自己,可是他沒辦法和魚冬禧解釋,事情背後的關系盤根錯節,連秋綏自己都捋不清楚,他不能將魚冬禧也牽扯進去。

太危險了。

他寧願讓魚冬禧恨自己一輩子。

“冬禧?你們這是……吵架了?”房子隔音一般,張朵朵被門外的爭吵聲給吵醒,剛一推門就湊巧碰到如此劍拔弩張的場景。

“沒事。”魚冬禧搖搖頭,轉身進屋,反手將門關上,徒留張朵朵在原地撓頭。

張朵朵不理解,張朵朵在狀況外,張朵朵看向當事人秋綏。

很明顯,秋綏現在完全不想搭理自己。

看來還得從魚冬禧下手。

張朵朵剛打算敲門,她就聽到秋綏的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。

“張朵朵。”

“到!”張朵朵舉手轉身。

“鍋裏的醒酒湯,你和冬禧一人一份,麻煩你幫我把冬禧的那份帶進去,謝了。”秋綏嘆了口氣,他現在看起來很疲憊,眉間一直皺著,愁容不展。

“好。”張朵朵現在心裏有點摸不準,看起來魚冬禧和秋綏不像是工作上遇到分歧,倒像是私交方面的問題。

可是同事之間就算私交再好,也不至於吵成這個局面吧?

反正張朵朵不會和她的男性同事吵架吵得這麽兇,而且,都是成年人了,肯定都多少給彼此留點面子什麽的。

張朵朵越想越不對勁兒,盛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。

張朵朵不由得又聯想起昨晚魚冬禧和秋綏的種種。

昨天自己和魚冬禧都喝多了,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來著?

哦,自己是被秋綏裝到一個袋子裏,然後遞到了魚冬禧的手上。

那魚冬禧又是怎麽回來的呢?

哦,是被秋綏背回來的。

男人,狗屎,搞區別對待。

等等,秋綏這小子看魚冬禧的眼神……反正她只知道,其他男合作夥伴不會這麽看自己。

那眼神太過於珍重了,這麽多年,除了秋綏,她只在一個人的眼睛裏,看到過那種……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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